

大象
最近讀的故事,由黃碧雲的《溫柔與暴烈》,到波拉尼奧的《地球上最後的夜晚》,都衝擊著我走在異鄉的步伐,「不得不如此」、「非如此不可」,每天穿梭於晨曦與夜深的腳步,像終究找到新的泥土它所需要的接觸點。 如別人比喻的那樣,站到巨人的肩膀上,漸漸切入一種以文字跨越國境的視野,以畫面...


All Time High
自從在倫敦開始全職工作以來,生活就再沒有喘息空間,每天一百樣的事情要忙,忙得連情緒都得持續地被抑壓,擇日崩潰,必需如此保持克制,才能獨自正常地在異鄉生存。 今年一月,男朋友由香港飛來倫敦陪我過生日,怎料到步之後不久,就急速演變成一場無止境的滯留。他回不了香港的同時,我也正式...


(Other) Half
之後的幾個月,我和Jo爭執了三次,都由「究竟你想不想去看MLA」的這個困惑引發出來。我甚至無法理解,為什麼需要討論這個基本上沒有太多鑽研空間的問題。一係想,一係唔想,究竟仲有咩其他方向?


Petit Toi
這裏巴士頂層前排的車窗,形狀跟香港的幾乎一模一樣。看穿它,投射到我眼底的,已經不再是彌敦道,也不是干諾道⋯⋯聽Nicole唱的歌詞,聽阿P如何緊貼前面的巴士,「錫下停下的纏綿」——而我現在只能於無數記不住名字的馬路上,轉輾反側地堅持,坐接近一個小時,還未回到住的地方。...


Weird Beer
轉眼間已經在倫敦生活了兩個星期。 我從IKEA買來一張最便宜的工作凳,每晚睡前都坐著它自轉。由買機票的那刻,時至今日,我的雙腳都飄飄然,像懸浮粒子般,應該就係世人所謂的離地。前兩日才跟朋友C提起,我對情感的處理,亦不自覺地演變成完全的抽離。...


Devil's Eye
中午的太陽曬得我快連眼睛都睜不開,以前走過無數遍的路線,現在再怎麼走也回不了從前。馬路、天橋和小店,屹立依然。還有那條等一世紀都未能通行的斑馬線,不知我們曾為它浪費過多少時間。如今我單身隻影地繞過許多畫面,來到曾經屬於我們的郵箱旁邊,不知那年它接收了多少封寫上了我們名字的信件?


It's a matter of love and death
忙碌到連寫作的時間都徹底失去,本來以為創作離不開我,但到頭來始終為幻覺。Thanks to最近一兩個月我都在「鑽研」新的課題,雖不是那種至高無上的藝術性變革,但對於現階段的我來說——它卻是那種使我打破常規,卻有點自相矛盾,卻又生死攸關的絕地掙扎。(寫得如此浮誇,有怪莫怪。)...


睡後故事
汗水肆無忌憚地從額頭滑向雙頰,純白色的口罩在我爬上第五層樓的時候,經已變成一個小池塘,像為我裝滿登峰造極時流失的水份。我跟在你後面,一圈又一圈地向上走,我留意到每級樓梯磚塊的顏色都似曾相識,我像在哪裏見過它們,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吧?...


Sudden Death
最近的兩個星期,她都沒有起牀的動力。 每當她聽到鬧鐘聲,她都會再一次懷疑,剛醒來的我是不是醒進了一個錯的世界。要是可以就這樣每天睡夠二十四小時的話,她也是很樂意的。她身心疲累的程度,連平日有興趣做的事,現在都尤其抗拒。例如已經沒有很想看的書,亦都沒有非看不可的電影;唱歌錄音...


Writing Error
上星期有朋友找我吃飯,雙眼發亮地說我的創作開始上軌道,說要跟著加把勁努力些,我卻不予置評。我甚至覺得,每件「作品」其實都是我在完全沒有喘息空間的生活裏,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回來的。平日隨意9寫的東西不難,但認真寫故事卻好撚難,經常有種「我到底該怎樣分類這件垃圾」和「寫得如此辛苦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