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巴黎流浪:讓我們開不開心也繼續旅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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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星期沒有打blog了,可能因為我最近都比較忙著溝仔,說笑的啦,哪有咁多仔?不過這陣子有不少朋友都叫我多寫點,雖然有些柒頭的語氣很串很食屎,但我聽了也挺沾沾的,哈哈。有個朋友更問我,Subscribe那個系統是不是壞了,她說好像收不到通知,Hmmmmmm⋯⋯其實只是我沒有post新文而已,哈哈⋯⋯所以,我很想特意在這裏說聲謝謝你們的支持。
好,入正題了,今天我想說一下寂寞是一種怎樣的狀態(Philo mode)⋯⋯也沒有啦,只是突然想寫一小段旅行的故事。
在我未出發去芬蘭之前,原本說好了跟當年的男朋友一起歐遊,但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嘛,到步後大概兩個月就分手了。於是我基於面子,和那該死的自尊,還是硬著頭皮一個人完Sem後在歐洲流浪了三個月。用「流浪」這個詞一點也不誇張,因為那些日子我的確每晚睡前都不太知道明天會怎樣,而每朝醒來後我也不太記得自己身處何方。坦白說,那時我的銀行戶口只有一萬多的港元,三個月,我去了十一個國家,你可以想像一下日子是怎麼過的。
期間我從西班牙馬德里坐了12個鐘的通宵火車去法國巴黎,真的坐了一整晚也不敢睡,因為怕自己一個睡著會被偷東西,加上椅子很硬很不舒服。到站的時候我看到一道晨光,我覺得自己累得快要升仙。(所以我才說,流浪真的要趁年輕的時候去,不然你會死。)雖然已經可能隨時暴斃,但我依然繼續繞了無數個Subway轉車站到達Hostel,並會合了我的朋友Noel。他是一個我在芬蘭認識的中國朋友,荷蘭的留學生,幾個月前到我宿舍找我同層玩所以算是有相處過幾天。後來他剛好也想出來走走,於是我們便同行了兩個國家。
法國巴黎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地方,對我來說它也是我最喜歡的地方之一。雖然我始終比較喜歡芬蘭的小鎮,不過我亦有為這大都會深深著迷,尤其是看巴黎鐵塔的那天。我跟Noel下午的時候便來到了鐵塔面前的草地,因為窮到褲穿窿所以一開始便沒有考慮上塔頂,隨意hea就算。怎料一坐便坐了整個黃昏和傍晚,坐到天全黑也不想走。白天的時候,鐵塔很沉實,就靜靜地看著這個城市;但晚上的時候,當它一閃亮起來,在遊客的讚歎中我卻有種替它可憐的感覺。 我注視著它,沒有太興奮,心裏想著我始終認為在這鐵塔下的應該還有一個人。
Noel突然說起了一些往事。之前他從來不願傾訴什麼,他曾經說過,人開不開心反正都這樣了,說了出來也沒有分別。況且,就算說了給誰聽又如何,世上有多少個誰真的會在乎。可是那晚他說了。
Noel說他2012年剛到荷蘭的時候還好,只是獨自一人過的農曆新年他特別想家,想舊朋友。
他說:「我打了十個長途電話,打的都是很重視的朋友,從小玩到大,我那時覺得他們是我生命中跟我最要好的人。一個都沒有聽。一個都沒有。」
我問:「會不會是時差的問題?」
他毫不猶豫地答: 「不,我計算時差了。」
我停一陣子,再小心翼翼地說: 「或者他們在忙呢⋯⋯」
他說:「算吧,等了一天,連一個回電也沒有。」
就這樣,當晚的時間被狠狠地停住了。我沒有再說什麼了,那晚我們一起聽著他的iPad,loop著蕭敬騰唱的《夢一場》:「早知道是這樣,如夢一場,我才不會把愛都放在同一個地方,我能原諒你的荒唐,荒唐的是我沒有辦法遺忘。」 我凝視著眼前五光十色的城市在夜幕中特別誘人,華麗的外表底下到底藏著怎樣的靈魂?
我們買了兩瓶啤酒,開蓋後Noel大叫了一聲Cheers,就很淘氣地用他的那瓶底撞上我的瓶口,我的啤酒馬上像火山爆發般湧出來,我的手全濕了,酒也沒了一半。我有點生氣地說:「很貴耶,搞什麼?!」他笑得很爽地回敬了句:「在荷蘭,老外都跟我這樣玩的呀!」
我想,其實世界上也許沒有什麼叫做浪費,寂寞的時候就該揮霍一下自由。自己一個人在外國讀四、五年書,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可能夠長讓你家鄉的舊朋友忘記你,可能太短讓你還來不及在異地建立深厚的感情便趕你走。
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相逢和相離,各自對同一首歌有著不一樣的註釋,卻一起在巴黎想念著一些人和事。後來他給我聽了The Head and the Heart的"Rivers and Roads",其中一句我到今天也太記得,真的深刻得每次記起也會有種不想再說話的感覺。大概用它來做總結最合適不過,即使情緒這回事一直都是很難被同步,但是謝謝你至少讓我試著去理解。
If you don't know what to make of this, then we will not relate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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