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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Carrieshen
- Oct 26, 20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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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多希望我有生以來的成就真的如卡夫卡所說只需基於孤獨的努力,否則便虛渡了二十六年。
2 星期一,公眾假期,一個人留在家裏休息,抑或叫做休養,只管盡量避免與任何人接觸。我知道這樣說其實是在說謊,而真相應該是別人對我毫無遐想。我躺在自己的單人牀上,枕邊全是讓人愈讀愈想死的書,隨手拿起一本,讀了兩句——「緊緊閉上眼睛,等一種痛楚散步過巨大的身體」,然後我突然記起,它們都是早在你離開之前我就提前準備的。最後大派用場。幾乎每一頁都有我曾用鉛筆畫下的線條,以強調,抑或在呼叫那些別人寫進我靈魂的部分,直到今晚再讀不知第幾遍,我都依然覺得有崩潰的需要。
3 「我剛剛寫了一篇文章。」
「我已經讀了。」
「這麼快?剛剛才上載的呢。」
「一收到電郵的通報就打開來看了。」
「那你覺得寫得怎麼樣?」
「看了兩次都不太明白。」
「噢⋯⋯」
「只知有我在裏面。」
我凝望著你尷尬的笑臉,一點也不想移開視線,有種的強烈預感:「這刻將成為回憶,只是這裡,只是這樣,就夠我永遠懷念」。
甚至我當時就知,我將註定寫下你說過的話,而即使有天你看見,你也不會明白。
最近類似的場景偶然都會重複出現。
4 到了二零二零年的十月尾,除了繼續肚餓和胃痛之外,回頭今年是岸,似乎我的人生也出現了些許改變。例如,算是有點資格談論創作,和⋯⋯好像沒有了。
5 這般意識流的日記是不是太短。
「不會,妳是我最喜歡的藝術家。」
「蠢才,你都沒有見識過真正的藝術家。」
6 「寫作對你來說是什麼?」
「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。」
那我大概是走進了你的文字,延續了你其中一個關於我的故事。
7 沒有人想打給妳。
沒事,沒事。都已經沒有我的事。
8.
Predestination—— I miss you dreadfully。
「我都掛住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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